精品视频国产狼友视|亚洲人成精品久久熟女|91精品国产色综合久久|亚洲欧美日韩国模久久精品|成人欧美一区二区三区免费|青草青草久热精品视频99|東热精品中字久久无码五月天|福利美女在线观看一区二区三区

您的位置:中國博士人才網(wǎng) > 新聞資訊 > 高層動態(tài) > 詹文龍院士憶高考:讀書改變了我的命運

關注微信

詹文龍院士憶高考:讀書改變了我的命運

時間:2018-11-09來1源:中國科學報 作者:佚名


 

■詹文龍

詹文龍

1977年參加高考,1978年進入蘭州大學現(xiàn)代物理系學習。原子核物理學家,先后擔任中國科學院近代物理研究所所長、中國科學院副院長,當選中共十五大、十六大代表,十七、十八屆中央候補委員和十三屆全國人大代表。長期從事低能、中能、重離子核物理研究,對重離子核物理和新核素合成進行了系統(tǒng)性的研究。在放射性束物理研究、蘭州重離子加速器冷卻儲存環(huán)國家重大科學工程研制、重離子治癌、加速器驅(qū)動先進核能等方面取得了一系列創(chuàng)新成果。2008、2012年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二等獎、何梁何利科技進步獎,2009年獲中國科學院杰出科技成就獎。2005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

1977年10月,恢復高考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廈門東方紅紙制品廠當工人,此時距離高中畢業(yè)已經(jīng)3年多了。

我深刻地記得中學時老師們的教導:讀書能改變命運。雖然高考取消,我當了一名工人,但是繼續(xù)讀書的這個信念從來沒有變過。讀書,是我一直很堅持的一條路,所以當高考這扇大門打開時,我自然而然地就走進去了。

對于那一代的人來說,40年前的那場考試,不但改變了我們個人的命運,更是改變了整個中國的前途未來。

愛讀書的紙制品廠工人

1966年“文革”開始的時候,我念小學四年級。小學畢業(yè)后,我被分到了廈門市第四中學讀書。

由于從最初的“停課鬧革命”到后來的“批林批孔”運動,我在初中只讀了半年,高中讀了大約一年。就在這僅僅不到兩年的中學生涯,有兩件事對我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

第一件是學校把愿意讀書、學習成績好的學生專門集中在兩個班級里,這對我是一件好事。第二是教我們的老師們極為負責任。在當時的特殊環(huán)境下,他們所想的是如何讓學生學到更多的知識,教會我們自學。我記得他們常說,現(xiàn)在的社會風氣是不正常的,你們好好讀書,將來上大學。他們講述的充滿理想、意氣風發(fā)的大學生活,讓我十分向往。

中學時,我在體育運動方面一直都很活躍。因為籃球打得好,我成了區(qū)里的籃球隊員,那時叫雇傭隊員。也因為這個身份,后來中學停課后我被安排到廈門東方紅紙制品廠當工人。

在造紙廠,我先是做制漿工。3個人負責兩個紙漿池,我身體好,工作效率高,在團隊中算是主力,8小時的工作量,我們一般三四個小時就完成了。剩下的時間,我就在旁邊看書,廠里的書記經(jīng)常見我讀書,說道:“看樣子,你是個念書的料。”

坦率地說,從學生變成工人,我們當時眼界和心氣兒的確比較高,甚至有些“不聽話”。有時候工作完成后,要是區(qū)里有籃球比賽,我騎個自行車就去參加,打完球回家吃了飯再去工廠。其實,當制漿工的那一年半時間,我很自由。但也正因為太自由,管我們的一位老太太派我跟著汽車隊去做裝卸工。

那時,大家都說裝卸工工作不好,干的都是重活,我想著反正自己身體好,干什么無所謂。現(xiàn)在看來,多虧了做裝卸工的那兩年半時間,讓我有機會在書荒的年代找到了許多書。

裝卸工需要跟著汽車到各個廢舊收購站收購廢舊書紙。在這期間,我收集了大量不同領域的書籍,大部分是數(shù)理化方面的,也有蘇聯(lián)教材、小說等。裝卸途中,我有時坐在后面貨廂里,有時坐在前面,利用這個空當兒看書。其他工人看到好書時,也會幫我留著。他們對我很好,吸煙喝酒的事情不會找我,也不會跟我講不文明的話。

那個時候,大家最缺的就是書,而我卻擁有了比一般人多得多的書籍,學習動力也很足,沒事就自己看書,高考前我基本把大學基礎數(shù)學、微分幾何和物理都看完了。

臨考前一周才開始緊張

回首那年的高考,我要感謝紙制品廠書記對我的鼓勵。大約是在1976年,我看到很多條件好的同學都去當了兵,非常羨慕他們,想著自己身體素質(zhì)強,學習成績也不錯,也想去當兵。沒想到,書記卻對我說,還是讀書好,她告訴我“文革”前自己的孩子就是一直讀書,最后考上了大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船長了。勸我再堅持一下,等上一年兩年,說不定高考真的要來了。

就這樣,我堅持了下來。當時區(qū)里有“七·二一大學”,這是根據(jù)毛澤東在1968年7月21日作出的指示開辦的,在國內(nèi)很盛行。我們區(qū)“七·二一大學”的授課老師大多來自廈門大學,“近水樓臺先得月”,我的工作是三班倒,我就晚上上班,白天去聽課。

恢復高考的消息公布后,我覺得自己考上的問題不大。

那時,我跟幾名廈門大學教職工子弟關系很好,他們找來了“文革”前17年的考試題,就連北洋時期的入學考試題也找到了。他們知道我數(shù)理化學得不錯,在臨考試前兩三周時,也叫我過去一起學習交流。

對于那些數(shù)理化題目,我基本看完題就能說出答案,所以對于高考,我是非常自信的。

但距離考試前一周時,我所在的廈門第四中學組織復習考試,那時我才開始害怕。雖然我一看題目就能說出答案,但不會用比較正規(guī)的解題方法。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之前自學的都是“野路子”,標準的解題步驟我不懂。

1977年12月10日,我在廈門市第八中學參加了高考。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天考生特別多,我是自己去考試,考完就回家了。那兩天,雖然感覺跟平常一樣,但我知道這一次是改變命運的考試。

“文革”前,社會上流傳著“穿草鞋和穿皮鞋之分”,意思是考上了大學你就是“穿皮鞋”的。確實,那一代人積蓄了十年的能量,對待這次高考,所有人都很認真。

20世紀七八十年代,包括廈門、江浙滬一帶都屬于準軍事區(qū)狀態(tài),基本沒有大的工程建設。但福建沿海一帶特別重視教育,只有念書念出來,才能改變命運,否則就沒有什么出路。當時的社會風氣也是學生愿意學,老師愿意教。在我前后被評為院士的人,許多是來自這些地方,以至于后來到中關村工作時還遇到了一群老鄉(xiāng)。

考完后大約二十多天,成績出來了。當年福建省的高考錄取率很低,被大學錄取的考生不到百分之一。福建是先公布省外學校錄取情況,再公布省內(nèi)的。我報的蘭州大學,所以是最早一批被錄取的。

被錄取的消息還是從我哥哥的同學那里獲知的。他在郵政局工作,也參加了1977年的高考。他看到了我的錄取通知信,就立馬騎著自行車到我家里報喜。我家距離主街道比較近,還沒見到他人,遠遠地就聽到他在大街上喊著我的名字。

薄薄的信封里,裝著一張普通的紙,那就是改變我命運的錄取通知書。

堅持“核物理”之夢

上世紀60年代,中國的第一顆原子彈和第一顆氫彈相繼實驗成功。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讀到了當時流行的小說《第二次握手》,被書中主人公從事原子物理研究、科學救國的事跡所感染。所以在高考填報專業(yè)時,我打定主意要念核物理專業(yè),利用核物理建設國家,第一志愿就直接寫上了蘭州大學現(xiàn)代物理系。

那時我們是先報志愿再參加考試。當時報完名,家里人也沒有太多的意見,想著能不能考上還不知道呢。但考完后他們開始擔心了,萬一真考上了,蘭州那么遠,那里也沒有親戚,南方跟西北差別那么大,能習慣嗎?父母甚至還找了一個曾經(jīng)在蘭州當過兵的同鄉(xiāng)人跟我講蘭州有多苦,勸我不要去。

那年我23歲,早就認定18歲后人就應該自己出去闖這個觀念,當時年輕氣盛,根本沒考慮地域、氣候是否適應這些問題。說到“吃苦”,我當工人期間也吃了不少苦,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最后都挺過來了。所以,當那位同鄉(xiāng)人告訴我蘭州很苦的時候,我根本沒當回事兒。

1978年2月底,我踏上了西行的火車。帶著棉被、書本,從廈門出發(fā),經(jīng)停杭州、上海轉(zhuǎn)車,前后歷時9天最終到達蘭州。

蘭州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出乎意料,與現(xiàn)在的蘭州完全不一樣。我還記得那天我穿著當工人時穿的翻毛皮鞋,下了火車,一腳踩下去,地上大概有兩公分的浮塵,一下蓋住了我整個鞋面。

第一學期,食堂丟了油票,供應的是清水煮菜、玉米面糊,還有發(fā)酸的面糕,基本上沒有油水。我特別能吃,一般中午要吃八兩,以至于家里一直給我寄全國糧票。

那時盡管物質(zhì)條件匱乏,但學習氛圍很濃厚,大家都有著很強的精神追求。大學里,老師竭盡所能傳授知識,只要沒有集體活動,我們就看書。每個人都明白,這個學習機會來之不易。

而我與近代物理所的緣分似乎是命中注定的。由于核物理專業(yè)是保密專業(yè),院系設在了蘭州大學外面,它正好與近代物理研究所分別位于盤旋路十字路口的兩側(cè)。到蘭州大學報到的第一天晚上,我與幾位同學吃完飯返回時,走錯了路,經(jīng)過一個大坑,而這個大坑上建設的就是蘭州重離子加速器。

畢業(yè)后我被分配到了這里,度過了人生最寶貴的30年。

年輕人要在逆境中成長

上世紀70年代后期,“文革”結(jié)束,國家百廢待興,“四個現(xiàn)代化”建設如火如荼地開展;謴透呖己蟮那皫讓每忌,幾乎所有人都滿懷理想,用功讀書,學習新知識,迫切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更希望通過掌握科技來改變國家現(xiàn)狀。在40年后的今天看來,把國家需求發(fā)展為目標作為自己人生的追求,才是這代多數(shù)人取得成功的秘訣。

現(xiàn)在,國家經(jīng)濟發(fā)展迅速,物質(zhì)生活水平提高,但是社會的價值取向卻令人擔憂——過分追逐金錢和利益,而輕視人生理想和哲理認知。

我認為人的可塑性很強,物質(zhì)條件不一定很豐厚,有著正確的價值取向,在逆境中反而更具創(chuàng)造力和競爭力。時任蘭州大學校長劉冰曾告訴我們,年輕人要學會接受委屈和逆境,過于順利、安逸的環(huán)境對于人的成長不見得是好事。

不得不承認,中國的現(xiàn)代化發(fā)展遠遠遲于國際先進國家,但現(xiàn)在中國科研“風景這邊獨好”,盡管我們的原始創(chuàng)新能力不強,但我相信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中國的科技強盛需要數(shù)代不懈的追求。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分“兩步走”。對于完成第一步,在2035年基本實現(xiàn)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成創(chuàng)新型國家的目標,我堅信不疑。但要想完成后一階段的目標,必須要讓我們國家的青年一代樹立正確的價值取向,因為未來中國的建設與成功發(fā)展要靠幾代年輕人努力奮斗。

(本報記者韓揚眉、潘希采訪整理)

 

▲詹文龍(第二排左二)與男子足球隊教練及同學畢業(yè)留影

 


 

▲蘭州大學物理系原子核物理專業(yè)77級全體同學合影(第三排左五為詹文龍)

 


 

▲詹文龍的畢業(yè)證書


 

▲詹文龍(左)和室友在宿舍

中國-博士人才網(wǎng)發(fā)布

聲明提示:凡本網(wǎng)注明“來源:XXX”的文/圖等稿件,本網(wǎng)轉(zhuǎn)載出于傳遞更多信息及方便產(chǎn)業(yè)探討之目的,并不意味著本站贊同其觀點或證實其內(nèi)容的真實性,文章內(nèi)容僅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