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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春雨再調查:河北科大避談學術評議,被曝曾組織論文買賣

時間:2017-12-22來源:澎湃新聞 作者:王盈穎 韓聲江
“我贏了。”2016年11月的最后一天,身陷論文可重復性危機的韓春雨對河北科技大學的同事說。
 
240多天后,讓他一戰(zhàn)成名、發(fā)表在國際期刊《自然-生物技術》的論文由韓春雨團隊主動申請撤回。那一天是2017年8月3日。在撤稿聲明中,韓春雨團隊寫道:“我們會繼續(xù)調查該研究缺乏可重復性的原因,以提供一個優(yōu)化的實驗方案。”同日,韓春雨所在的河北科技大學表示:“決定啟動對韓春雨該項研究成果的學術評議及相關程序。”
 
撤稿,不是這一學術事件的句號。但自此之后,韓春雨與期刊之間、與國內外無一例外無法重復他實驗的科學家同行之間、與媒體之間,被他稱為有輸贏之分的較量,進入停滯期。
 
 
河北科技大學副教授韓春雨
 
12月中旬,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記者再次來到河北科大時,發(fā)現河北科技大學承諾的針對韓春雨論文的學術評議至今仍無結果。韓春雨個人憑此論文所獲得的河北省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頭銜未受任何影響。
 
澎湃新聞記者多次申請就學術評議進展一事采訪韓春雨,均被實驗室內人員拒之門外。“韓老師不在”、“我們不會開門的”,實驗室樓道中模糊的人影這樣回復記者,雖然韓春雨本人的轎車就停在實驗樓樓下。
 
12月18日,澎湃新聞記者找到河北科技大學生物科學與工程學院黨委書記高風彥。他不愿對記者透露任何有關韓春雨學術評議的相關進展。
 
河北科技大學宣傳部相關負責人則對澎湃新聞記者表示,目前沒有從校方接到任何可以發(fā)布的消息。同時,該負責人稱,宣傳部門也從未與韓春雨團隊直接接觸過。
 
記者又聯系了河北科技大學黨委常委胡永琪,他剛擔任該校學術委員會主任不久,該委員會正是參與學術評議的重要部門。記者得到的答復是:“拒絕回應。”
 
韓春雨發(fā)表該論文而獲得的河北省科學技術協會第九屆委員會副主席頭銜是否會受到撤稿風波的影響?12月18日,河北省科學技術協會相關負責人對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表示,韓春雨現在仍擔任該協會副主席。
 
而沈嘯,這篇發(fā)表于《自然-生物技術》論文的第二作者、浙江大學基礎醫(yī)學院研究員,則在接到澎湃新聞關于撤稿后續(xù)的電話后說,“你去問韓春雨。”隨即掛斷了電話。一如一年半前,他接到澎湃新聞記者電話時的回答。
 
雖然論文已撤,高峰,論文第一作者,仍舊成為了河北科大的教師,和韓春雨的名字一同列在生物科學與工程學院的師資名單。
 
姜峰、武永強,論文的第三、第四作者,據河北科大的教職員工在傳,都已獲得了該校的編制名額。2017年8月,澎湃新聞在韓春雨的新實驗室見到了武永強。此前,2016年10月,中國13位生物學實名呼吁對韓春雨課題組的論文啟動調查。澎湃新聞記者問武永強是否會擔心,他說:“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我只能做好自己。”“我這個角色真悲催,你覺得呢?”他問。
 
即使在外界對韓春雨團隊實驗可重復性問題質疑最猛烈的時期,韓春雨依然忙于擴建自己的實驗室。
 
2016年11月中旬,河北科技大學中校區(qū)南門邊的一棟五層舊樓,一輛紅色大貨車停靠在門口卸貨。四五個工人在抬著整車的實驗臺材料,搬到四層。這棟樓改了名,玻璃門腰封透露著它的新名字:河北科技大學基因編輯技術研究中心。
 
知情人透露說,整個四層都用于韓春雨課題組的研究,而這里距離韓春雨現在的實驗室不到3分鐘步行遠。連同文印室在內的19個房間重新裝修,白墻、白瓷磚、嶄新的暖氣,按照裝修工人的說法,廁所是按照五星級的標準建的。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別的樓層墻面泛黃,廁所的槅門脫落。
 
裝修的進程并沒有因為韓春雨的論文受到廣泛質疑而停滯,樓里的工作人員說,那兩個月的進度反而快了些。
 
而那時在8公里外的新校區(qū),滿地落葉,空曠的土地上沒有任何施工跡象。按照河北省發(fā)改委的批示,新校區(qū)將建造2.52萬平方米的河北科技大學基因編輯技術研究中心,包括科研用房、大型儀器設備公共用房、管理及保障用房及公用配套用房。但學校老師在傳,本來要建一棟實驗樓、一棟專家樓也就是住宅,但現在住宅停滯了。
 
河北科技大學基因編輯技術研究中心的項目估算總額達2.24億元。不僅如此,知情人士透露,河北省還給了15個專職科研編制的支持政策。
 
不管是中校區(qū)還是新校區(qū),河北科大的學生和老師已經被校方告知,不能再對外談論副教授韓春雨,以及由其引發(fā)的學術質疑事件。在生物科學與工程學院網站,對韓春雨的賀詩《浣溪沙/賀韓春雨博士發(fā)明基因剪刀》掛足了4個多月,經媒體報道后,悄然下線。那首詩如是寫道:
 
春雨驚春清谷天,玉蟲任意剪春幡。
 
基因生物可修編,面壁十年終破壁。
 
攀登數載凌絕巔,諾公招手向平凡。
 
時間回撥到2016年5月2日,這一天對43歲的韓春雨來說具有轉折意義。
 
在河北石家莊土生土長的韓春雨本科就讀于河北師范大學,并在中國農業(yè)科學院完成碩士學業(yè),2003年在中國協和醫(yī)科大學讀完博士之后,他回到石家莊的河北醫(yī)科大學短暫任教。
 
2006年,韓春雨轉至河北科技大學工作。在河北科技大學任教的10年間,他沒有發(fā)表過一篇重要論文。而2016年5月2日之后,他完成了從坐冷板凳到成為“網紅科學家”的轉變。以韓春雨為通訊作者的論文在國際期刊《自然-生物技術》在線發(fā)表,論文講述了一項新的基因編輯技術NgAgo。它有與現行的“基因魔剪”CRISPR比肩的高效率,能對特定基因進行敲除、插入等改造,被部分國內媒體稱為“諾獎級”發(fā)現。
 
這篇在國際頂級期刊亮相的論文為韓春雨帶來了榮譽和撥款。韓春雨的頭銜多了起來:河北省科協副主席、河北省最美教師,他還是國家“中青年科技創(chuàng)新領軍人才(于2017年1月落選)”和“長江學者獎勵計劃(于2016年12月落選)”的候選人。2016年,河北科技大學報送“2016年度享受政府特殊津貼人員”只要一個名額,并已在當年4月公示名單。時隔1個月多,憑借這篇論文,韓春雨臨時增補,參選2016年度享受政府特殊津貼人員,并于2016年8月當選。
 
不僅如此,項目估算總額達2.24億元的河北科技大學基因編輯技術研究中心獲得了河北省發(fā)改委的批準,預算額達1958萬元的進口儀器設備采購項目也已招標完畢。
 
在一些媒體筆下,韓春雨可以稱得上是科研工作者的榜樣:“十年磨一劍”、“甘坐冷板凳”、不追名逐利、在“小作坊”式的簡陋實驗條件下,誕生出超越麻省理工學院、哈佛大學等頂尖實驗室的科學發(fā)現。“這一切都源于根植于他內心強大的‘工匠精神’——甘于寂寞、心無旁騖、安貧樂道。”有媒體如此評價道。
 
與紛至沓來的榮譽、褒獎、撥款形成反差的是:作為一個方法學的發(fā)現,無法重復,價值就是零。一年多過去,國內外上百個實驗室無法重復實驗,用NgAgo技術進行基因編輯的效率是零。而韓春雨團隊遲遲未給出合理的解釋。論文因此被撤回。
 
但在韓春雨和河北科技大學的公開回應中,能夠成功重復的機構(實驗室)一個一個神秘消失,從20多個變?yōu)橹挥?個。隨之而來的,是韓春雨選擇主動遠離曾一步踏入的中國學術圈,而澎湃新聞還獲得了韓春雨曾經存在學術不端的報料。
 
在過去的這19個月里,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記者輾轉石家莊、北京、杭州等地,持續(xù)關注韓春雨事件,試圖梳理韓春雨重要論文出籠和重復證實的過程,以及韓春雨的學術成長背景,以期看到一個事關中國學術界名聲(也是13名中國科學家實名呼吁啟動學術調查的直接原因)事件,能夠在科學和理性的軌道上,得到回應與處理。
 
第一章:發(fā)現NgAgo的時間之謎與專利之謎
 
關于2014年5月中旬,兩種說法
 
找到NgAgo這個來自格氏嗜鹽堿桿菌的蛋白,韓春雨可能并非像之前告訴媒體的那樣從容。
 
在《南方人物周刊》2016年6月初的一篇報道里,韓春雨告訴記者,大概在2014年5月13日、14日的凌晨3時,他們確認了NgAgo正是他們所要尋找的蛋白——一種常溫下(37攝氏度)就可以進行高效基因編輯的蛋白。當晚,韓春雨歡快地翻墻回家。
 
但據2014年5月在實驗室協助韓春雨進行Ago研究的人透露,當年5月還不知道NgAgo,尚是從藻類(NgAgo非來自藻類)中盲選,尋找合適蛋白的時期。他們還從淘寶買來的陽澄湖綠藻藥丸中提取物質,設計多種載體,嘗試剪切效果。令人沮喪的是,盲選沒有太大進展,每天嘗試好幾種質粒,但找到的蛋白切割活性效率都很低,沒有達到要求。
 
如此看來,2014年的5月成為了關鍵期,韓春雨說他在中旬的一天發(fā)現了NgAgo,當時在實驗室工作的人卻說那時研究還沒有突破。
 
如果韓春雨在媒體面前未就發(fā)現時間撒謊,要解釋上述時間何以有出入,上述當時在實驗室的人分析,存在一種可能——親自操作細胞實驗的韓春雨發(fā)現NgAgo符合條件后隱瞞,未告知實驗室一些人。在接近韓春雨的人描述中,韓春雨顯得比較多慮,他將實驗室的信息視為機密,并規(guī)定實驗室所有學生的畢業(yè)論文不得觸及實驗室的任何一個課題。
 
據《南方人物周刊》的報道,就在發(fā)現NgAgo后的一個月,韓春雨把NgAgo的第一次投稿給了《Science(科學)》。這并不是一次盲投,現行的基因編輯技術CRISPR最早幾篇基石性的論文都發(fā)表在美國學術期刊《科學》上,其中包括常被韓春雨掛在嘴邊的美國生物學家張鋒,也是在《科學》發(fā)表了讓他成名的論文。
 
但韓春雨還是沒能在《科學》上發(fā)表論文,據上述《南方人物周刊》報道,“幾輪審稿下來,小半年之后,被拒”。
 
 
韓春雨開始是躊躇滿志的,但隨著進展的磕絆,團隊變得沒有信心起來。2014年底,發(fā)表目標期刊原是《科學》的韓春雨安慰他人說:“發(fā)10分(編注:指的是期刊影響因子,國際上通用的期刊評價指標,用來測度期刊的學術水平和論文質量)就可以了,10分也發(fā)不了,5分也行。”在河北科技大學,一篇5個影響因子的論文已經可以數一數二。
 
自2006年韓春雨到河北科大任職,十年間,他沒有發(fā)表過重要的論文。據接近他的人士表示,這是因為客觀原因上沒有重要研究成果,2008年韓春雨曾有一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但最終以無結果結題告終。
 
浙大沈嘯的角色
 
浙江大學基礎醫(yī)學院研究員沈嘯是韓春雨在協和醫(yī)科大學讀博士時的師弟。
 
沈嘯加入課題組后,對實驗設計提出了建議,論文幾經潤色和修改,于2015年6月再度投稿《自然-生物技術》。9個月的審稿期后,韓春雨的NgAgo論文被《自然-生物技術》接收,并于2016年5月2日在線發(fā)表。
 
這并不是韓春雨和沈嘯的第一次合作。2005年,在另一篇韓春雨發(fā)表在《核酸研究》(Nucleic Acids Research)的論文上,沈嘯也是合作者。值得一提的是,這篇11年前的論文對韓春雨的學術生涯來說,是除了NgAgo論文之外另一個重要節(jié)點,一定程度上促成了他作為人才被引進河北科技大學。
 
相比投稿的一波三折,專利的申請則顯得更為慌亂。2015年12月21日,距離向《自然-生物技術》投稿已經過去整整半年,關于這篇論文的專利才開始申請。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的資料顯示,沈嘯和韓春雨是發(fā)明人,沈嘯的名字在前,韓春雨在后。專利申請人為浙江大學(后修改為“浙江大學 河北科技大學”),申請的發(fā)明名稱是:以Argonaute核酸酶為核心的基因編輯技術。權利要求書中所列的9種核酸酶中,有兩個核酸酶的基因序列號重復,實則只有8種核酸酶被列入,可見專利申請的忙亂。
 
這份專利申請并沒有走完規(guī)定動作,2017年1月,“因申請人未在規(guī)定期限內答復國家知識產權的第一次審查意見通知書,該專利的申請被視為撤回。”對此,韓春雨和沈嘯回應:“從知識產權保護策略的角度,我們選擇采取國際專利向中國遞交的方式來保護中國國內專利。第一個專利的PCT文本已于2016年提交,并已包括原申請的中國專利內容。”
 
在韓春雨發(fā)表在《自然-生物技術》的論文中,“致謝”一欄寫道,“W.Chao(人名)”操作了流式細胞儀檢測實驗,這一實驗由沈嘯編號為“31270950”的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所支持。
 
2016年10月15日,沈嘯在接受鳳凰資訊記者采訪時表示:“我標注了我的基金,韓春雨沒有基金。但這個研究基本上是韓春雨通過各個渠道自籌的,我的資金其實并沒有投入到實驗部分。”
 
同年9月14日,沈嘯對澎湃新聞記者表示,自己在2015年10月全職回國,供職浙江大學,當時“大部分實驗(編注:韓春雨NgAgo論文中的實驗)已經做完了”。當澎湃新聞問及浙江大學是否為韓春雨實驗提供過儀器設備或資金上的幫助時,沈嘯回答:“和浙江大學一點關系都沒有。”
 
“如果最后證明文章的東西是虛構的,我表示非常遺憾,我參與到里面了,我不會逃避這個責任。”2016年10月15日,沈嘯在接受鳳凰資訊記者采訪時表示。
 
沈嘯還說:“這次事件無論結果如何,是個標桿性事件,對各界都有很大的啟迪。政府、媒體、科研單位以及科研工作者在未來如何應對這樣的科學事件,怎樣行為才能讓一個事情按最理性的方式進行,怎樣才是對檢驗成果和推進成果的研發(fā)是最適當而有效的方式,我們都需要思考一下。”
 
第二章:中國學術界的名聲與“社會輿論的悲哀”
 
能夠成功重復的機構,“從20多個變?yōu)橹挥?個”
 
在韓春雨所發(fā)表的NgAgo論文中,NgAgo技術是一種高效的工具。論文中寫道:研究組在8個不同的基因上測試了共47個位點,100%能夠實現切割,切割的效率在21.3%到41.3%。這樣的效率已經趕超現在通用的CRISPR技術。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多少實驗室能夠成功利用NgAgo進行基因編輯,驗證NgAgo技術的有效性,韓春雨在不同場合的說辭再三更改。
 
2016年6月2日,韓春雨受邀來到合作者沈嘯所在的高校——浙江大學做學術報告。在報告現場,韓春雨調侃地表示:“在我們實驗室,這個成功率在90%以上,十盤兒有一盤兒污染也就算了,因為我們那兒有霧霾。”
 
2016年6月22日,在“中科院遺傳發(fā)育所精神大講壇”上,韓春雨對成功重復實驗的實驗室進行了估算:“未做出來與做出來的比例是三比一,做出來的有20家。”
 
2016年8月2日,當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向韓春雨詢問是否有實驗室成功復制時,他表示,有,而且能準確地說出是哪些實驗室,有六七家實驗室做出了圖4環(huán)節(jié)(NgAgo實驗的關鍵環(huán)節(jié)),但他以“不方便告知”為由拒絕透露。
 
2016年10月8日,在接受《科技日報》采訪時,韓春雨透露,他曾向《自然》雜志亞太通訊員David Cyranoski提供一份5人名單。這份5人名單被韓春雨認為或可證明NgAgo實驗可重復。但Cyranoski向澎湃新聞表示,他的報道不能作為韓春雨實驗可重復的證據。
 
而在河北科技大學2016年10月14日的公開書面回應中,成功重復的為“獨立于我校之外的機構”,從回應中的“該機構”措辭來看,應為1家機構。
 
這份被韓春雨用來在質疑風波中自證清白的名單越縮越短。惟一不變的是,沒有實驗室認領自己是其中一員,韓春雨也以不愿對方受到騷擾為由,一直拒絕公開。
 
如果說,某一家實驗室確實重復成功了,那就是客觀存在的事實。然而,重復成功的實驗室數量,在韓春雨口中卻不斷下降,這從邏輯上講,是講不通的。有生物學界人士稱,這不是生物學世界,這是進入量子力學領域了。有網友戲稱,韓春雨開創(chuàng)了“量子生物學”,以及“薛定諤的NgAgo”。
 
遭遇實名質疑后,韓春雨并未兌現承諾
 
2016年10月8日,韓春雨在接受《科技日報》記者采訪時說,他自己在“論文發(fā)表之前按要求重復過實驗,論文發(fā)表后也重復過”。韓春雨還表示,知道“有人已經重復出來了”,但不能告訴媒體。當《科技日報》記者提醒說,現在有重復失敗的科學家表示愿意實名。韓春雨的回答頗為輕松,“那就讓他們實名說唄,他們要是愿意實名出來,我們就讓重復實驗成功的人實名出來。”
 
質疑聲在10月10日晚間達到白熱化。13位來自北京大學、中國科學院、浙江大學等高校和研究機構的生物學家在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和中國青年報上,實名公開質疑韓春雨關于NgAgo的論文無法重復,呼吁有關機構啟動學術調查。北京大學教授饒毅和北京生命科學研究所副所長、中科院院士邵峰隨后公開了致河北科技大學校長的一封信,建議河北科技大學按照國際慣例啟動調查。
 
像在此之前已經持續(xù)數月的質疑一樣,韓春雨對無法重復的的回應一直都是“細胞受到污染”。2016年10月11日,韓春雨對13位科學家實名無法重復實驗的的回應依然是——“細胞污染的可能性最大”。
 
中科院微生物所研究員、中科院院士高福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做實驗全靠污染和不污染來判斷,是不合適的。”保證細胞不被污染,是科學實驗的基本功。13個公開質疑的學術帶頭人,在先進實驗室各自做了少則數次、多則數十次的實驗。如果集體性重復失敗都是因為細胞污染,有人形容這種情況類似于“高速上所有的汽車都在逆行”。
 
實際上,中科院動物研究所研究員王皓毅在上百個胚胎中進行過實驗,沒有重復出來,他進行過支原體檢測,沒有污染。丹麥奧胡斯大學博士后蔡宇伽在接受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的采訪時也表示,為了確認自己的實驗沒有污染,蔡宇伽把自己實驗所用的細胞送到德國GATC公司檢測是否有支原體污染,檢測結果顯示細胞是干凈的。
 
還有學者質疑,從新聞圖片來看,韓春雨接受媒體采訪時,不穿實驗服,不戴手套,移液槍橫移,不符合實驗的基本操作要求。這種情況下,細胞污染的概率反而更大。一位曾在韓春雨處做出實驗的人告訴澎湃新聞,韓春雨不僅自己不戴手套,也要求學生不用戴手套。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兩次前往韓春雨的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堆有炊具等雜物,常被用來接待來客。盡管具體的實驗不在這進行,但澎湃新聞記者看到,韓春雨會來此測量實驗所需材料的質量,為實驗做準備。
 
就在13名科學家實名發(fā)出質疑之后一天,即2016年10月11日,河北日報旗下河北新聞網發(fā)表了一篇署名“凌瑤”的文章,題為《“科研英雄”背后社會輿論的悲哀》,稱學者質疑韓春雨的科研成果操之過急,并指出韓春雨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向任何人透露核心技術。
 
時隔3天,2016年10月14日,韓春雨所在的河北科技大學向媒體提供了一份題為《關于輿論質疑韓春雨成果情況的回應》。在這份書面材料中,河北科技大學以學校的名義表示:“已經有獨立于我校之外的機構運用韓春雨團隊的NgAgo技術實現了基因編輯,該機構與韓春雨團隊的合作正在洽談中。”
 
河北科技大學沒有透露上述機構的具體名稱。同時,校方也未透露下次回應的具體時間,只是稱,“具體信息我們會適時向社會公布。”
 
韓春雨本人也沒有兌現承諾——在質疑者公開身份時,他也會公開已經重復成功的實驗室名單。
 
值得一提的是,河北新聞網的評論和河北科技大學的回應,都把焦點了放在“輿論的悲哀”和“輿論質疑”上。
 
究竟是否應該在論文上公布實驗技術和細節(jié),《自然》雜志官方對于“數據和材料的可利用(Availability if data and materials)”的規(guī)定是:“發(fā)表的論文必須能夠讓其他人按照文章所說的技術細節(jié)進行重復。因此,作者應提供相關的材料、數據和相關協定以便讀者能夠據此進行重復。任何隱瞞或限制相關材料或說明的行為都會被揭發(fā)。”
 
疑似在微博小號上化身他人,為自己站臺
 
疑似韓春雨開設的微博小號在留學生論壇Mitbbs和新浪微博上被網友發(fā)現。
 
這個微博號的原用名是:“h301304”。澎湃新聞記者曾兩次前往韓春雨位于河北科技大學的實驗室,歸于他名下的實驗室中,有兩個房間編號為301、304。
 
 
網友還發(fā)現,“h301304”所點過贊的圖片中,包含一張河北科技大學校門口的照片。不僅如此,網友還發(fā)現,“h301304”一條發(fā)布于2015年的微博,指向了一則上傳到土豆網的古琴曲,上傳的用戶名為“槐北路”。而“槐北路”正是韓春雨在百度貼吧的網名,“槐北路”多次公開表示,自己是韓春雨本人,且曾以“槐北路”身份在貼吧回應NgAgo無法重復的爭議問題。并且,韓春雨本人也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自己愛好古琴。
 
一位接近韓春雨的人士說,這個微博號是韓春雨本人,因為該微博號在2014年曾發(fā)表一篇關于實驗室矛盾的長微博。該人士認為,“那篇文章就他(韓春雨)能寫出來,內容就跟他當時說的一模一樣。”
 
這個微博號和NgAgo技術被質疑重復性也有所關聯。據網友所提供的截圖顯示,該微博號聲稱自己是一個“地方沒經費的博士”,并為韓春雨和NgAgo技術站臺,以第三方的身份表示已經有人能重復出韓春雨實驗的關鍵步驟。“h301304”在和網友的對話中寫道:“朋友圈都傳了---其實我早知道嘿嘿---韓完勝,說韓的阿狗效率低坑隊友,那是他們不知道,cas當年也特么挺坑隊友的------”
 
 
 
同時,澎湃新聞發(fā)現,韓春雨在百度貼吧的賬號“槐北路”在書寫時也常用連續(xù)的“-”來做間隔號,和該微博有一致的標點習慣。
 
一位接近韓春雨的人通過別的不便透露的信息確認了這是韓春雨的微博,他(她)覺得不對勁:“如果非常篤定地確認的話,沒有必要去冒充別人。你就說我是我,我做出來了,或者我知道有人做出來了。”
 
被網友指出后,該微博已經刪除了幾乎所有被網友截圖的內容,將名字改成了“猜猜看額”。
 
質疑者被韓春雨稱為“逗逼”,質疑是因為“被人收買”
 
對待學術質疑,韓春雨不習慣于在學術的范疇內進行解讀。2016年8月初,因為澳大利亞科學家Gaetan Burgio、西班牙科學家Lluis Montoliu等人的質疑,第一波大規(guī)模質疑漸起。
 
當問及如何看待這兩位科學家的質疑時,韓春雨坐在自己的實驗室里,對著包括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在內的三家媒體的記者說:“這次整個事件的始末就是兩個逗逼,然后把整個中國的新聞圈給翻騰起來了,真相就是這個。”
 
Gaetan Burgio此前曾一度誤以為NgAgo是能夠實現基因編輯的,并在推特上興奮地公布了這一喜訊。但在進一步測序結果后,Gaetan Burgio發(fā)現并沒有產生基因編輯,于是他倒戈,否定了之前對NgAgo的正面評價。韓春雨對此解釋:“這哥們(Gaetan Burgio)可能是很有良心,(推特)發(fā)出來之后被人收買。被人收買以后就不好說什么,就弄很逗逼的出來。”
 
Gaetan Burgio本人在推特上表示,自己僅從科學層面討論該實驗。
 
科普作家方舟子在2016年7月初發(fā)文,稱收到若干家實驗室無法重復實驗的消息,對韓春雨的NgAgo技術提出質疑。韓春雨告訴澎湃新聞記者,“如果沒有方舟子,光這幾個人,弄不出這么大事來。方舟子很容易吸引眼球。”韓春雨還將方舟子形容為一個“醫(yī)鬧”。
 
在韓春雨對外界傳達的信息里,這場原本純粹的學術質疑被指沾染了學術陣營的利益。在一則電話錄音里,他對前來請教的學生暗示,“你就知道Ago一出,他們(指另一批研究基因編輯的學者)賠多少錢嗎?上億地賠。”
 
他還認為自己深諳輿論,“他們現在一定是雇傭了一大批網絡打手(水軍),絕對是受雇的。包括mitbbs,還有科學網博客,一共就是那么幾十個人,就是靠這個為生的。”
 
曾接近韓春雨的一位人士則告訴澎湃新聞記者,韓春雨有些“迫害妄想癥”,在發(fā)表論文成名之前,“韓春雨總說有人陷害他”,上至學校領導和老師,下至實驗室的學生。甚至,據一位知情人士透露,因人際關系不佳,韓春雨受到排擠,曾在自己的隨身小包里放置一把折疊刀。
 
第三章:避談實驗與“學術不端”
 
主動筑起與學術圈交流的屏障
 
憑借《自然-生物技術》上這篇影響因子高達41.5的學術論文,韓春雨曾一步蹬入中國主流學術圈。
 
2016年6月7日,香山科學會議在北京召開,國內基因編輯圈子中的主流學者都來了,討論的主題是“基因編輯技術的研究與應用”。韓春雨帶著他剛問世滿一個月的NgAgo,做了當天上午第一場報告。這對于他本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對于一位新晉的學者來說,和同行交流格外重要。
 
有參會者對澎湃新聞表示,有個細節(jié)令在場學者感到不解:做完報告的中午,韓春雨就以有事為由,執(zhí)意要走。韓春雨博士時期的導師——強伯勤院士也在場,他試圖勸服韓春雨留下來,但韓春雨還是走了。
 
臨走前,韓春雨對一位參會同行解釋說,自己目標太大,所以先走了。當時,在會上,有已經做完一輪實驗的學者發(fā)現無法成功重復,抱著請教的態(tài)度,詢問韓春雨是否有什么建議。會后,韓春雨在百度貼吧上回應自己的“拂袖而去”時寫道:“香山會一幫crispr cas(編注:韓春雨的貼吧原文如此,全稱是CRISPR-Cas9,目前全球最主流的基因編輯技術)的‘友善’,我心領了。”
 
事后,在會議現場目睹這一過程的學者,向澎湃新聞表示了他的困惑:“我真的不理解為什么他會有這么一個感覺。挺奇怪。”
 
韓春雨的反常表現有意無意地筑起了他和學術圈之前交流的屏障。比如,即使是在質疑聲出現之前,韓春雨極少回復同行發(fā)來的學術交流郵件。這并非能簡單地以數量過多來解釋,郵件是學者之間交流最常見的形式。一位從來收不到回信的學者對澎湃新聞表示,感覺韓春雨是要和學界絕緣,“好像是我發(fā)文章,但是我拒絕跟你交流,你別來找我,我也不會搭理你。”
 
伴隨著質疑聲的愈演愈烈,韓春雨對無法重復的解釋從需要“高超的實驗技巧”,到“80%是因為污染”,再到“也在研究別人為什么會重復實驗失敗”,不涉及實質的回復使得他與學界的割裂越撕越深。出于常理,回應同行對論文的質疑本該是韓春雨最樂意做的事,因為論文押上的是一位科研工作者的聲譽。如果在他的提醒下,能有實驗室成功重復,這是最有力的澄清質疑的方式之一。
 
在高校做學術報告時,韓春雨也不走尋常路,愛講段子,卻很少嚴肅地談論實驗。這起初被人認為是有個性的方式。受邀前往北京大學作報告時,他向第一次打交道的主辦方提出要求,要和北大古琴社的學生交流。
 
做報告時,韓春雨就著簡陋并夾著些錯誤的PPT做了展示。比如將“流式細胞儀”的“流式”誤打成“流失”,PPT排版混亂,兩行字體重疊在一起。有聽報告的學生把這當做“不拘小節(jié)”,但是一位業(yè)內人士告訴澎湃新聞,有幾位朋友去聽了報告,但“評價都不高。覺得不像一個科學家給報告該有的樣子”。
 
在場的學者也覺得奇怪,“完全不是一個正常的學術報告,講我的東西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數據怎么樣。完全沒有講。”在這位學者看來,這是有否接受過良好科學訓練的問題,和風格無關,他甚至在韓春雨論文的一句話里,看到兩處語言錯誤,一處科學錯誤。
 
在回答科學問題時,韓春雨的有些答案不著邊際。去合作者沈嘯所在的浙江大學做報告,談及NgAgo的工作效率,韓春雨調侃說“在我們實驗室,這個成功率在90%以上,十盤兒有一盤兒污染也就算了,因為我們那兒有霧霾”。
 
一邊筑起屏障,一邊卻樂于講述自己如何受到學術圈重視。韓春雨曾和媒體說,有學者“(發(fā)表論文)第二天就派了手下得力干將從上海坐飛機過來。一是祝賀,二是交流”。但沒過多久,這位被拿來“炫耀”的學者,已經成為韓春雨口中會因為NgAgo而損失上億元的對手。
 
韓春雨還曾笑著對澎湃新聞表示,自己從來不主動要求報道,說:“和饒毅沒見過,微信是他加我的,報道也是他追著我報的。我以前是無名小卒,誰都不見我,出了名之后去見好多人,都沒見過。來實驗室的還有長江學者,以前,敲了他們的門,我都得在大門口轉好半天的,F在人家過來,說‘我是長江學者’,搞得我都不好意思。”
 
韓春雨曾告訴媒體,在每天近百封郵件中,除了學術探討和活動邀請之外,“也有挖墻腳的”。國內一位知名高校的學者告訴澎湃新聞記者,他所在學校本想考慮引進韓春雨,但在看到韓春雨的學術報告后,就擱置了,“覺得還需要更多的訓練。”
 
向學生許諾:跟著他,能留校
 
一位和韓春雨相識的河北科大老師向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透露,2006年開始在河北科技大學任教前,韓春雨在河北醫(yī)科大學待過一段時間,和該校領導“鬧翻”后,韓春雨作為人才被引進河北科技大學。韓春雨和人說,他是“被醫(yī)大排擠出來的”,但更多的時候,他會在課堂上吹噓自己來河北科大之前的2005年發(fā)表在《核酸研究》(Nucleic Acids Research)上的論文價值好幾十萬。
 
上述老師說,在將韓春雨引進河北科技大學時,的確是出自對韓春雨個人能力的肯定,而且“當時河北科大缺博士”。
 
或是受到家中兩位文科教授的影響,韓春雨的文史功底不錯;在自己的學科上,學生肯定地評價,“他做實驗很上心”。不止一位學生告訴澎湃新聞,相比河北科技大學其他實驗室,韓春雨算是科研水平較高的。但這并沒有為韓春雨贏得同事和學生的喜愛。
 
韓春雨喜歡和學生聊天,有時候甚至是傾訴他的不滿。在學生面前,他吐槽學校的領導,吐槽其他實驗室的同事,吐槽清華北大名校的老師,“說都是騙人的”;學院院長辭職,他到處宣稱是他把院長拉下了馬。
 
“他很自負。”韓春雨的一位學生說:“他老跟我說他是以后要當院士的人,是要拿諾貝爾獎的人。”另一位學生說,韓春雨曾解釋,當科學家是因為可以不用自己打拼,拿國家的錢花。
 
初識韓春雨的本科生不少會想成為他的研究生。韓春雨在百度貼吧上發(fā)帖自薦,介紹實驗室的情況,把設備儀器折算成錢,試圖讓人覺得還不賴。有興趣成為他研究生的學生會被韓春雨言辭中構建的美好遠景折服,在韓春雨的描述中,來他的實驗室“跟來清華一樣的”,而科研的前景是美好的,可以像他一樣,憑著一篇7個影響因子的文章,被作為人才引進,分配房子。
 
此外,據知情人士透露,河北科技大學前任書記是韓春雨父親在河北師范大學中文系教書時的學生,韓春雨有時會以此來向學生許諾,自己有能力讓他們留校工作,但大多無法做到。
 
在成為韓春雨的學生后,很多人經歷的卻和之前的愿景有著很大的差距。一位學生說,對于喜歡的學生,韓春雨會像哥們一樣對待,但需要的滿足的條件是服從他的指示,學生想做自己的研究方向也會引來韓春雨的不滿。大部分做不到唯命是從的學生會被處于不管不顧的境地,不寫推薦信,給學生的論文打最低分,甚至三年研究生不給予參與任何一個課題的機會。
 
“跟著他很危險。整個前途如履薄冰。你(要是)跟著他,以后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跟著他了。不管是他把別的路都封死,還是他要求你必須這么做,就這么一條路了。”其中一位學生說。
 
論文陷入可重復性爭議又撤回后,韓春雨實驗室招納新學生成為一個難題。不少學生聽聞是韓春雨后,不愿意加入。據知情人士透露,有時,韓春雨還需要借其他老師之名來吸引學生報考。
 
韓春雨自爆替人寫論文,曾組織學位論文買賣
 
在外界質疑論文是否有問題,韓春雨是否存在學術不端行為時,韓春雨對媒體表示,請大家放心,他很珍惜自己的“學術羽毛”。不僅如此,韓春雨強調他們家風都是“嚴以修身”,他對澎湃新聞表示,“我們家三位教授,我很珍惜名譽。”
 
但事實上,澎湃新聞獨家獲得的一份2014年錄音資料顯示,韓春雨自曝曾通過代寫學位論文牟利;意圖組織學生進行學位論文買賣活動;并以版面費為條件換取其妻子在論文中的署名。
 
在錄音中,韓春雨表示,博士畢業(yè)后,因為“沒錢掙”,與人一起代寫論文,“一個博士論文收費7000(編注:單位為人民幣),一個碩士論文收費是4000-5000(編注:單位為人民幣)”,到高校工作后“還有人找”。
 
代寫論文的收益,每篇都接近韓春雨的名義月收入。而在2016年5月16日,韓春雨接受《河北日報》采訪時曾說,他對物質要求不高:自己月薪“幾千塊”,但覺得“夠用”,他習慣“安貧樂道”的生活。
 
錄音顯示,韓春雨還意圖組織手下學生進行論文買賣活動,且具有半強制性質。他對學生表示,若想拿畢業(yè)證,需要花錢買畢業(yè)論文,并指明要從高峰、武永強處弄來代寫的論文,理由是“你到外面買,我不放心”,而高峰和武永強“弄的東西我信得過,而且他們的結果也是真的。而且該寫哪兒、不寫哪兒、不該寫哪兒,都心里很清楚”。
 
韓春雨提到可代寫論文的高峰、武永強,正是分別以韓春雨為通訊作者、發(fā)表在《自然-生物技術》上關于NgAgo技術論文的第一作者和第四作者。
 
根據國家教育部《學位論文作假行為處理辦法》,有五種行為可被視為學位論文作假行為,其中包括:購買、出售學位論文或者組織學位論文買賣的;由他人代寫、為他人代寫學位論文或者組織學位論文代寫的;剽竊他人作品和學術成果的;偽造數據的;有其他嚴重學位論文作假行為的。
 
此外,韓春雨在錄音中表示,因為對他的妻子在評職稱時“有點用”,學生在期刊發(fā)表文章時,“要是將來聯名作者是我(編注:‘我’為韓春雨)媳婦的,我給你出版面費。”
 
根據教育部發(fā)布的《高等學校預防與處理學術不端行為辦法》規(guī)定,未參加研究或創(chuàng)作而在研究成果或學術論文上署名的構成學術不端行為!陡叩葘W校預防與處理學術不端行為辦法》第二十九條規(guī)定,學術不端行為責任人獲得有關部門、機構設立的科研項目、學術獎勵或者榮譽稱號等利益的,學校應當同時向有關主管部門提出處理建議。
 
2016年10月14日,韓春雨所在的河北科技大學公開回應稱,“就科學研究的一般規(guī)律而言,一項新的科學發(fā)現往往需要一個較長的驗證周期。”
 
如何面對一項“重大科技研究成果”?除了“和諧寬松的輿論環(huán)境和文化氛圍”,恐怕首要的還是尊重“科學研究的一般規(guī)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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